《第十七章 探索和新发现》
文/写意
瑟其实没想做什么，她只是先打算去山顶的最高处看一下，兴许灵力完全消失的秘密就能略显端倪。
瑟找了两根握起来比较舒服的树枝当探路杖，递了一根给白珩，他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接过了。
瑟还是基本上沿着传统的盘山路往上走，大部分的时候，这部分路还是顺畅的。只不过每次到泥石流冲刷过的路段，就要小心一些，提防被砸坏和树木倒下来的地方。
天色逐渐亮了起来，想来这个时候第二梯队的人应该出发往下走了。虽然依旧没有阳光，可是雨后的树林散发着一股蓬勃而腐败的味道，有一点淡淡的泥土的腥气，可更多的带来的却是蓬勃的生命力。这种力量让人觉得充满了希望，而不是恐惧。
两个人沉默的往上走，但并不清楚距离山顶还有多久。瑟因为是资深的寻隙者，所以体能看起来远比她的外表要看起来的要强悍很多。反倒是白珩，因为缺乏耐力训练，走了一段路后就开始大口喘息，为了配合他，瑟特意放缓了脚步。
白珩察觉到瑟无声的体贴，有些不好意思。当他的喘息平复了一些后，他跟瑟道谢，“谢谢，我的体能太差了。”
瑟宽慰他，“不要紧，你这不也是陪我来的。”
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就缓和起来，白珩跟瑟解释起来，“我不是不想跟你们联系，只不过还没有想好。所以，就干脆逃避了。可是没想到我们居然还能在这里遇到。”
瑟能理解他的恐惧，那是一种人面对未知未来的本能。她认真安慰道，“其实你不用担心，隐修会真的没有那种强迫他人的习惯，而且伯爵也不会在意你是不是及时回复。只不过我个人建议你尽早做决定，耽误的时间长了对你的健康也不太好。”
两人聊天的气氛特别友好轻松，白珩犹豫了一下，问瑟：“关于天选者，你能不能多跟我说一些。”
瑟想了想，反问，“那你关于天选者知道些什么呢？”
白珩说，“其实我对天选者的信息，都来自一本日记。那里面说天选者是天命选中大气运之人，能振兴家业，安邦定国，承社稷之重。”
瑟听了哈哈大笑，“你从哪里看到的？这日记说的不对呀。”
白珩有点不好意思，“不对吗？这日记其实是我父亲的遗物，我也是最近才看到的。不过写日记的不是我父亲，而是我伯祖父留下来的。”
瑟回想了一下提尔调查白珩的背景，好像并没有提到这个伯祖父。
“伯祖父？”瑟问。
白珩有点遗憾，“其实我也没见过伯祖父，唯一的记录也就是那本日记了。据伯祖父的说法，天选者其实是一种宿命，很难逃离。似乎他很想逃离天选者的命运，但一方面又说天选者是承天运的大气运者。我不是很明白。”
瑟也不是很理解这位白家的伯祖父在说什么，不过她可以把天选者的来源说一下，“其实，天选者就是能跟方石发生感应的人。方石，才是宇宙中最大的奥秘。”
白珩一直不知道方石是什么，他问，“方石，就是像修真小说里那种灵石一样的能量体吗？”
“哈哈哈，当然不是。”瑟难得笑得这样开心，“其实方石的由来一直很神秘，不过目前比较多的理论，支持它是从高纬度宇宙降临的产物。”
白珩觉得一个新的世界打开了，“宇宙？不是星球？”
瑟说，“是啊，其实我们身处的世界就是由三维宇宙组成的。它是立体的，关联的，由无数小的行星和大的星系组成的一个宇宙世界。现在很多科学家不是还在验证有没有地球人以外的智慧生物嘛。”
白珩的思路跟着瑟跑了，“那到底有没有外星人啊？”
瑟抿嘴一笑，“那我怎么知道呢？我又不是专攻天文物理这个领域的。不过在这个宇宙之外另外有宇宙的存在，是天选者们普遍的认知。”白珩不是很理解，“另外的宇宙？它们是怎么存在的，大吗？”
瑟说，“也许这个答案只有你在成为正式的天选者后才能有所领悟，现在很难解释清楚。因为宇宙和宇宙之间的关系不是简单的平行、包围或者从属的关系，它们之间的关联更类似生物之间的层级。比如此刻这山中的小虫，它迎着朝阳歌唱，喝着露水生存。也许这一片叶子和一滴水珠就是它能理解的整个世界。你让这个小虫子怎么理解海洋、沙漠，甚至地球，太阳系呢？这就是生物层级不一样的缘故，小虫子不能理解更宏伟的世界。人类在对宇宙的认知里，就跟小虫子对这片树林的理解差不多吧。”
瑟的这个比喻让白珩侧面的了解到未知世界的庞大和复杂。
“方石其实是不属于这个宇宙的物质，它不是灵石那么简单，以我们现在的科技水平，甚至不能对它进行任何器质性改变，只能或多或少的利用它进行一些召唤。能够跟方石发生共鸣，且召唤出强大守护人的人，就是天选者。”瑟用最简单的语言讲述着什么是天选者。
“召唤？”白珩说。
瑟回答他，“是的，如果能跟方石发生共鸣，并有启蒙者帮助完成仪式，就有机会召唤一个强大的伙伴，在有生之年都可以获得额外的助力哦！不过这个召唤出来的伙伴究竟是男是女，还是有些特别的生物是不一定的。这要看方石的能量和天选者的特性了。在你没有正式成为天选者前，我大概也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。”
白珩已经觉得万分的满足了，这些信息解答了他很多最核心的困惑，“那如果我加入了隐修会，他们就会负责给我一块灵石来完成召唤仪式吗？”
瑟点头，“对啊，而且还会帮你安排启蒙者。没有启蒙者的帮助，是没有办法进行完全召唤仪式的。”
白珩理解了，“还不知道启蒙者愿意不愿意帮助我呢。”
瑟觉得白珩这个人挺有意思的，就跟他开玩笑，“那你猜我愿意不愿意？”
白珩愣了一下，“你？！你是启蒙者？！”
瑟抿嘴一笑，不回答他，加快步伐故意把白珩甩到后面。
白珩傻乎乎的跟着跑，“你真的是启蒙者？你不是骗我吧。那你会帮我进行召唤仪式吗……”
山林中到处回荡着他们两个笑着的声音。
刚才跑的有点急，瑟都有些微微的喘了。而白珩干脆体力有点不支。瑟抬头看看，见山顶已经不远了，就站了下来，“我们先停下来休息一下，估计山顶已经不远了。”
正在狂喘的白珩连话都说不来，连忙比划一个大拇指表示同意。
因为矿泉水本来就不多，两个人干脆没舍得带。现在干的嗓子都有些冒烟，可惜这里没有什么能饮用的水源。
接下来的路两个人就不敢走快了，尽量慢点走，这样对体力的消耗会小一些，也不至于太过严重的脱水。
可即便这样，白珩的体能也越来越差，他已经开始拖着脚步往上走了。
瑟每隔十几分钟，就要停下来等白珩休息一下。两个人越走越慢。又一次休息的时候，白珩的脸色通红，气喘严重。瑟提议让他在这里等着，或者干脆先往山下走算了，等自己去山顶探查完，就反过来追上他。
白珩也担心自己会成为瑟的负担，颇为犹豫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瑟听到了有人似乎在喊她的名字。
瑟侧着耳朵问白珩，“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？”
白珩认真的分辨了一下，“有，好像有人在喊你。”
又等了一下，声音更加清晰了。瑟有点高兴，“是烈，他醒过来了。”能有战友加入总是好的，瑟大声的回应着烈，和白珩站在原地等。
又过了好一阵，烈果然爬了上来，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，脸色不大好看，是褚子墨。
不过烈的到来极大的缓解了瑟和白珩的饥渴状态，他们不仅带上了好几瓶矿泉水，还有一些面包和火腿肠。
瑟惊讶的反问，“哪里来的？”
烈这才把营地发生的事情告诉瑟。
瑟离开营地来山顶视察，她刚刚离开不到10分钟，第一批武警战士就上来了。
原来武警基地已经发现了凌晨泥石流的冲击情况，因为担心山上营地有人遭遇意外，武警战士们连夜紧急集合，泥石流刚刚停下来，他们就带着装备和紧急救助的工具往山上走。
第一批下山的人在半山腰就跟他们相遇了，告知了营地目前的状况。有一部分战士们帮助龙鳞堂的人一起抬担架下山，而且发烧的人都已经用上了紧急退烧针。估计不会有什么危险了。
剩下的人不再分批次，都在武警战士的保护下，一起离开了大本营，往山下的小镇撤退了。
这个时候烈已经转醒过来，他示意龙鳞堂的人不要说出瑟的去向，主要是他对瑟的能力非常有信心，也不想让更多的战士在危险中停留，就安排所有人跟随武警一起下来，他自己来支援瑟。但是跟他差不多同时醒来的褚子墨却不肯离开，他一定要跟着烈一起来找白珩。没办法，烈只能带上他。
不过他们离开的时候带了一些食物和水，这个做法极大的缓解了白珩体能不足的问题。
瑟和白珩一面听烈讲述大本营的后续安排，一面吃完了面包和火腿肠，还喝了半瓶水。有了能量的补充，两个人的状态跟刚才不一样，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。
看他们停下来的时候，烈就打算继续往上走了。可褚子墨却拦下白珩，“我们干嘛还要往上走？”
白珩楞了一下，显然没想到褚子墨会问这个问题，“嗯，因为瑟想去山顶探查看看，我陪着她一起上去。”
褚子墨的脸色很难看，“你是不是傻啊，他们这群人神神秘秘的，说不定是在利用你。本来我们好好的出来旅游，可一遇到他们，就变成泥石流了，弄不好连小命都送掉。我看你是脑子不清楚了，还往人前面凑！”
白珩没想到褚子墨对瑟他们的情绪这么大，“不是的，其实是他们救了大家。”
褚子墨哼了一声，“谁知道是不是故意做给人看的。”
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刺耳，烈大声质问，“你嘴巴客气一点，说谁呢？”
褚子墨立刻回嘴，“谁心虚说谁。你们不就是看到白珩的天赋，想利用他么。怎么敢做不敢承认吗？”
烈冷笑起来，“就他这样的还犯得上利用？别太自以为是了。”
褚子墨说，“不自以为是你们也别凑上来了，每次都是偶然相逢，谁知道是不是一路跟着我们创造机会呢！”
烈一直牢记着隐修会的几大原则，其中有一条就是不能伤害普通人。可这个褚子墨的态度实在太欠揍了。
白珩一直拦着褚子墨，可惜没有成功，在他们两个看不到的旁边，空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，用手指啪嗒的打着响指，随着手指的捻动，一朵又一朵的灵力火花绕着褚子墨飞舞，随时可以把他烧成一团黑炭。
瑟不想矛盾激化，立刻做出了一个决定，分开走。
“既然烈已经找到了我。那么接下来烈跟我去山顶探索一下。白珩你毕竟还不是正式的天选者，先保护自己的安全。我让你跟上来确实有欠考虑，现在你跟这位褚同学先下山去跟大部队汇合。”瑟这样说。
“假好心。”褚子墨轻声的说，可这样的距离，又让大家都听到了。
白珩也觉得继续跟着瑟会让褚子墨更加情绪激动，也只能点点头，拉着褚子墨离开了。
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，烈“呸”了一声，“那小子是怎么活到这么大还没被打死的？！”
瑟浅笑了一下，“好了，我们上去看看，究竟是什么导致这一片区域的灵力完全消失的。”
没有了神憎鬼厌的褚子墨，烈的情绪高昂很多，“就让本大爷看看，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搞鬼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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